贺应礼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齐宁忧坐起身,再次重复:“结束吧。”
这场她自甘下贱的纠缠,一厢情愿的深爱,都在今晚结束吧!
下一秒,脖颈被人用力掐住。
贺应礼冷冷看着齐宁忧:“齐总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想结束?可以。等我玩够!”
话落,他一把将齐宁忧甩在床上,重新覆身上去!
撕裂的痛猛然传来,齐宁忧脸色惨白。
这一场翻云覆雨,更像是一场抽筋拔骨的折磨。
齐宁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贺应礼已经离开。
地上,只有一份被撕碎的协议。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捡起,只看到一张残页上,她和贺应礼的签名并列,像极了婚书。
拖着疲惫的身子,齐宁忧回到晴荟集团。
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齐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齐宁忧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贺应礼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齐宁忧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贺应礼?
多可笑。
齐宁忧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齐宁忧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齐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齐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齐宁忧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齐宁忧递酒:“宁忧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齐宁忧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齐宁忧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齐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齐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齐宁忧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齐宁忧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齐宁忧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齐总好酒量!”
贺应礼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齐宁忧跟前:“不如齐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齐宁忧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贺应礼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齐宁忧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贺总这话当真?”
“当然。”
贺应礼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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