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轻声道:“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释青霄点点头,“确实不能说明什么。”
“可是那个从未来过天师协会的‘傅将’,却在改名后直奔这里,还在没有人引导的情况下对内部建筑结构了如指掌,还能破除天师协会的一些阵法。”
这些都是子陵大师对世青霄说的。
在傅行松强闯进天师协会的那年,子陵大师要更年轻一些,一手拂尘舞得虎虎生风,把偷溜进来的傅行松当作贼人抽了出去!
后来,子陵大师才知道事情的始末缘由,但是那时候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天师协会也是能用手机的,说不定是谁把内部结构图给发到了网上呢。
但是如今再想起来,子陵大师却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
在百年前,傅行松被逐出天师协会的原因,就是诱拐童男童女试图行毒术!
而那些童男童女消失的方法,和今天的幼童失踪案里那些孩子的消失方法一模一样!
“可是,姜月如的孩子失踪了又怎么解释?”裴宴书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傅家九代洗女,杨若辞的母亲又说我的瑛瑛这一代是最后一代,那他不是应该更加看重傅雪这个小孙子吗?”
裴宴书说着,眼前浮现出姜月茹先前那躁到几乎癫狂的模样。
回想起从前在国外的时候,她听到的消息说:傅总裁并不认可自己的新夫人,连自己的儿子也几乎不闻不问。
姜月茹在夫家的生活,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样好。
而她的儿子傅雪——
傅行松看中的是这个孩子带来的气运。
傅母和杨若辞看中的是他的降生所代表的继承权。
姜月茹看中的,则是一个儿子能为她换来的荣华富贵!
裴宴书突然觉得有点悲哀。
没有人纯粹地因为这个孩子的降生而喜悦。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释青霄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之前为裴宴书引路的那个小天师。
他道:“嫂子,先前那位姜姓的女客又上山来了,指名道姓说是要找你。”
第40章
“找我?”
裴宴书双眉微微一蹙,手指指向自己。
小天师点了点头。
她下意识转头看了释青霄一眼,青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裴宴书带着满腹疑问走出了门,释青霄紧随其后。
姜月茹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溢出绿荫下。
她似乎是刚刚哭过,眼眶周围还残留着红,妆容早就不复精致。
推门的“嘎吱”声音引起了姜月茹的注意。
“裴宴书……”
在看到裴宴书后,姜月茹那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愤恨与不甘的怒火!
“为什么你当初要假死,把事情推给我?”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质问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的儿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裴宴书还以为姜月茹特意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结果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个?
她发出了一声冷笑:“你问我?当初不是你自己怀了孕找过来的吗?”
“我死去,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吧?要我替你回想一下,当时以为我死了,你和杨若辞他妈是怎么高兴的吗?”
在当年假死之后,裴宴书偶尔也有关注傅家的动向。
整个傅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悲痛,可唯有傅母和姜月茹满面春风!
她怎么猜不出来她们开心的原因?
想到这里,裴宴书微微扬起下巴,讽道:“是我让你怀上你的儿子的?还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威胁你一定要嫁给杨若辞的?”
“当初欢天喜地,现在过得不好了,就来埋怨我?”
说到最后,裴宴书怒斥一声:“姜月茹,你哪来这么大脸!”
“你——”姜月茹攥紧了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这时,子陵大师从袇房那边走了过来。
看到姜月茹,他也不拐弯子,直接了然说道:“这位香客,贫道算出你儿子的所踪了,请放心,他还好好的。”
姜月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到了老天师那边。
“你说的是真的?”她那张憔悴的脸上先是不敢置信,紧接着又流露出希冀来。
裴宴书看到,这个女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儿子还活着,我的小雪还好好的!”
她也不顾旁边就是自己暗恨着的“情敌”了,又哭又笑,最后变成了呜呜的呜咽。
一开始,姜月茹确实是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做是一个能够让她嫁到傅家的筹码。
但是她的小雪那么乖!
几年过去了,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要焐热了。
哭完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姜月茹对着子陵大师腿一弯,就要给他跪下,“大师,我谢谢你!求你们帮帮我,帮我找回我的小雪,求你们了……”
姜月茹的腿刚刚弯到一半,就被眼疾手快的子陵大师伸手扶住,“为黎民百姓排忧解难本来就是我们天师协会的职责,女香客不必这样!”
裴宴书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世事无常。
无论是她还是姜月茹,只要嫁给了杨若辞,似乎就总是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子陵大师道:“贫道算出了你儿子的所在地。”
“内卦为离,离为日,外卦为坤,坤为地,是为路中盛日。屯六三,林下哟哟,是为鹿林。”
姜月茹还没反应过来。
但这地点却让裴宴书感到了一丝熟悉:
“京阳路鹿鸣乡别墅区,那不是傅家老宅的地址吗?”
第41章
姜月茹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难道你在怀疑是傅家人绑架了我的小雪吗?”
裴宴书蹙起眉头,“除此之外,难道你还能想出哪个地点符合子陵大师的卜算吗?”
姜月茹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模样瞬间僵住。
子陵大师却满脸严肃,说道:“傅将的躯体已经老了,若是要再换,那肯定是从自家人里面选择。”
“也就是说,傅雪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想明白各中关节,裴宴书也严肃起来。
现场只有姜月茹一头雾水,但是听到自己的儿子现在有危险,她立马紧紧盯住了裴宴书。
“什么意思?裴宴书你解释清楚,什么叫做我的儿子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爱子心切的姜月茹几乎是扑了上来!
裴宴书被她抓着手腕,女人的力道很大,抓得她都有些痛了。
她皱了皱眉,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眼,旋即解释道:“我们推测傅家老太爷其实就是傅家百年前的先祖傅行松,他不知道以什么邪恶术法转生顶替了原本的傅将,现在,我们怀疑你的儿子傅雪会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什么——”听到这么不科学的事情,姜月茹瞳孔骤缩!
释青霄接着裴宴书的话,把先前对后者所说的都大差不差复述了一遍。
听着这从前闻所未闻的东西,姜月茹不自觉放开了裴宴书的手腕。
她转头从后者看向释青霄,再看向德高望重、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卜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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