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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录时间 :2023-10-19 20:56:28    人气:15

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姜臻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顾珩姜臻发展,这本书引人入胜,扣人心弦,顾珩姜臻的精彩概述是:都说女娲娘娘造人时只有头七个是认真捏制的,其他人,则是用藤条甩出去的泥点子化成的,那姜臻一定是七个当中的一个。少女身段高挑修长,皮肤莹润剔透,着了一身玉色折枝牡丹纹襦裙,挽着月华色披帛,腰若约素,姿容绝艳,如同早春枝头的一朵蕾,娇媚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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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精彩章节试读

都说女娲娘娘造人时只有头七个是认真捏制的,其他人,则是用藤条甩出去的泥点子化成的,那姜臻一定是七个当中的一个。

少女身段高挑修长,皮肤莹润剔透,着了一身玉色折枝牡丹纹襦裙,挽着月华色披帛,腰若约素,姿容绝艳,如同早春枝头的一朵蕾,娇媚不可方物。

竟是个莺惭燕妒的一个美人!

容萱呆了一瞬,回过神来,就侧着头往马车内瞅去。

姜臻让了让,掀开帘子,道:“马车里再没有别人了。”声音清凌凌的透着魅。

容萱见人不在,也不过多纠缠,她瞥了瞥姜臻,她自己长相本来也不错,可偏偏右眼下半寸近眼尾处,竟然有一道非常醒目的疤痕。

明珠有隙,美玉有瑕,当真叫人遗憾。

但平西侯府的侯爷夫人对这个女儿甚是娇宠,因此容萱自小到大都不曾感到自卑。

但此刻面对着眼前的绝色女子,加上路人的指指点点,她突然生出了一股自惭形秽之感,心里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姜姝自恃美貌,目中无人,这下好了,来了个比她强的,我看她还怎么嘚瑟。”

说完,拍了拍手,不欲多纠缠,转身就要离开,便看见了顾珽、顾珣和自己的大哥。

“娘今日不是安排你在家中练字么?怎的跑出来胡闹了?”容俊辉沉着脸对容萱。

容萱吐了吐舌头,压根不怕这个大哥,只转身对着顾二顾三道:“回去转告姜姝,我可饶不了她,我看她能躲我到几时。”

说完,拉着自家大哥就要回,那容俊辉飞快地看了眼站着的姜臻,同顾二顾三作揖告辞了。

姜臻转过身,刚好与顾珽的目光撞上。

顾珽耳根子的红还没有消下去,他还没从姜臻的美貌带来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你就是姑母的侄女吧?我叫顾珽,是府中三房的,这是二房的二哥顾珣。”他红着脸向姜臻介绍。

打那三位男子自茶舍走过来时,姜臻便注意到了。

一个稳重,一个清隽,一个健气锋锐,三人身上的衣着也是不凡,通身的风仪非普通人可比,姜臻猜测,三人定是高门子弟。

只是没想到,其中两位竟是镇国公府的公子。

“原来是二公子、三公子,我叫姜臻,今日刚至上京。”心思辗转间,姜臻已施施然行礼,四十五度侧面,堪称最美的角度。

她既然打定主意上京寻一门好亲事,就不打算藏拙。

顾珣注视着眼前这位初次见面的姜姑娘,难以移开目光。

他掩唇佯装咳嗽一声,“表妹客气了,唤我俩表哥就好。既如此,不如一道回府吧,姑母定在府上候着。”

姜臻展颜一笑,露出了八颗晶莹贝齿,“那就有劳表哥了。”

顾珽与顾珣不敢再看。

茶舍三楼的一间雅舍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手中的青釉仿钧窑茶杯,望着姜臻一行人的离去,脸上显现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表妹?姜臻?竟然是她。

立在一旁的北辰望着主子脸上的神情,心念微动,主子破天荒关注起一个女子了?

“北辰,滇地那批私铸的军器背后的主谋,当真是只手撑天,你再派人悄悄去,切莫打草惊蛇。”清沉的声音在北辰耳边响起。

北辰一凛,收起脑海中的浮思,“是!”

***

马车驶过繁华的大街,再往里,市井之像已渐渐消失,一股高大上的气息迎面而来,原来到了上京权贵们居住的巨鹿街。

镇国公府也在这条街上的东南方向。

姜臻知道,除了皇宫,这里就是大渝的权势中心。

行差踏错一步恐就会跌入深渊,她必须打起精神,才能达成所愿。

到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姜臻便与顾二顾三分开了,她自去拜见叔母。

姜臻主仆三人在管事嬷嬷的带领下,从镇国公府的偏门而入。

像镇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大门就是个摆设,只有在圣上亲临或婚丧嫁娶等大事上才会允人从正门出入。

姜臻从偏门进入后,又坐了青帷车到国公府的垂花门,下车后,又要进入一个角门,才能到叔母顾章华居住的锦绣居。

国公府气派且阔达,一路走来,有亭有廊,称得上移步换景。

到底是老牌世家,国公府理家甚严,下人们既有规矩,都在有序的忙活着,轻手轻脚地在府里穿梭,就连眼珠子都不乱瞟。

至于会不会在背后嚼人舌根子,这就很难说了。

这不,姜臻正要跨入角门,廊下几个婆子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

“又不知道是哪里的表小姐要来打秋风。”

“这国公府啊,年年都有上门来打秋风的穷酸亲戚,要么就是想借国公府的势头攀个高枝的。”

“也幸好老祖宗是个大善人,没将这些个没脸没皮的撵出去,这拐了十八条弯听也没听过的亲戚,也好意思上国公府的门。”

“这上一个来的表小姐还老国公爷的庶弟故交的长女的儿子的侍妾的姑妈家的侄子的表妹。”

……

随即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

金钏儿和含珠儿偷瞄了自家小姐,见她脸上无甚表情,才放下心来。

那前头领着带路的李嬷嬷,脸上则有些许尴尬,见这姜家商户女脸上毫无芥蒂,只心下纳罕,这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

那群碎嘴的见人来,瞧见姜臻通身的衣饰穿戴不凡,那眼里的轻视才消了去。

姜臻目不斜视,步履从容淡定,跟着林嬷嬷走进了锦绣居的大门。

一丫鬟从里走了出来,在林嬷嬷耳边说了什么。

林嬷嬷便领着姜臻到了耳房,让她耐心等着。

原来叔母还没起床。

姜臻瞧了瞧日头,内心分外惊诧,只面上毕恭毕敬。

耳房的丫鬟于是给姜臻倒茶水,一边忙活,一边偷偷瞧这新来的姑娘。

三千青丝梳成了未出阁少女常见的垂鬟分肖髻,只在发髻顶上简简单单插着一只珍珠簪子,可这珍珠不简单,看起来又大又圆,荧光极好。日耀灼灼从窗棂漫泻而下,落在她细嫩白皙的肌肤上,浮上了一层朦胧光晕,鸦翅似的睫羽微微颤动,像欲振翅而飞的蝶,有种不真实的美丽。

第7章初进国公府

听说这姑娘从南方来,也是,南方女子多美人,让人情不自禁地想用眼一遍又一遍描绘她的模样。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另一小丫鬟走进来,请姜臻去花厅,想来顾章华已经醒来了。

自己这个前叔母虽然嫁给了小叔,但在滇地并未正经住过,是以姜臻也不知道叔母顾章华的真实容貌。

花厅的陈设很简洁,粗看并不奢华,但姜臻却很识货,无论是木香几、千秋书架,正北方向摆着的罗汉松……都不是凡品,就连那墙上挂着的水墨画,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地上铺着枝纹缠绕的绒毯,脚落在上面一丝声音也无。

花厅的正中放着书案和高背椅,下首则放着一张茶几,旁边还有一对圈椅,姜臻了然,这房子既能做书房又能做花厅。

书案上有一只陶瓷青花缠枝美人瓶,通身着绿,瓶内插着一枝枝条虬曲蜿蜒的红梅,甚是娇艳。

坐在高背椅上的美艳慵懒妇人,想必就是自己的叔母了。

姜臻忙对着顾章华裣衽行礼问安,举止稳重大方。

顾章华望着对她行礼的女郎,窄肩细腰、琼鼻雪肤、窈窕貌美,刚一进来,便觉得美玉盈室,令人目眩。

早该想到的……滇地姜家的人都长得好,她那死去的前夫不也是一副迷死女人的好容貌么。

“不用多礼,当年我去滇地的时候你才一两岁,没想到,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顾琼端起一盅茶水,啜了两口。

姜臻心里对这个叔母非常感激:“此番,多亏叔母出手相帮,不然侄女…也不知该如何了。”

顾章华笑了笑,浑不在意地说道:“自从我和你小叔和离后,与姜家也再无联系,但是三年前,你母亲临终前写信给我,托我今后照顾你一二。”

姜臻不禁一愣,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只是不知,母亲允诺了这位叔母何样的好处?

别怪她会这样想,她是商户女,不相信有人能不要任何报酬就帮她,何况这位前叔母?

果然,顾章华挑眉一笑:“你母亲当时将她在上京的两家香料铺子过户给了我,托我一定要给你相看个好人家。”

果然如此,本来自己来国公府还觉得羞惭,毕竟寄人篱下,但叔母既得了自家的好处,心里那股自羞惭之意便少了很多。

大渝朝人人爱香,无论是手捧的暖炉,还是客厅放置的博山炉,那些雅趣的男女都喜欢往其中添一撮香,或恬淡,或清甜,当真叫人心旷神怡。

更何况在文人雅士遍地的上京,这两家香料铺子绝对是日进斗金,用两家铺子换叔母为自己寻一门亲事,这笔买卖对顾章华来说不亏。

不过姜臻不是个不知好歹的,叔母毕竟解救她于危难之时,她对叔母还是充满了感激。

“目前这两家香料铺子生意还不错,但是三年了,铺子也始终没有出新的香料,你母亲信中说你可是调香的一把好手,平日里想必这三年你应该调制了不少新香吧?方子可都在?”

姜臻敛眉:“侄女这三年一直为母亲结庐守孝,并没调制新香,还请叔母多给侄女一些时间,侄女定不负叔母所托。”

顾章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也罢,这铺子上新香的事就交给你了,叔母也会如你的意。”

姜臻闻弦歌而知雅意,忙应诺。

“这两日你先歇着,老太君去护国寺礼佛了,过几日才回,等她老人家回了,我带你去拜见她。”

“是。”

顾章华又摆摆手,“你一路舟车劳顿,且下去歇息吧。你也不用日日来我这请安,我起的晚。”

“是”。

李嬷嬷于是领着姜臻和两个婢女往外走,顾章华将她们安置在菡萏院。

菡萏院落在锦绣居的西面,也是整个国公府的西边,单独的一个院落,有些偏,很是幽静,有正房两间,偏房三间,够她们主仆三人居住了。

院子前有一口荷塘,现在是早春时节,荷叶并未开放,塘里立着枯枝。

但想必再过两月,池塘必定会长出亭亭荷花。

墙边还有一架秋千,秋千上还堆着残雪,园圃里各色花草倒是开的鲜艳。院子后头则是一片竹林,竹林后面是颇高的山头。

可以看出,这个院子也是刚整理出来的,之前想必也是无人居住。

她推开内室的门,家具很新,有张黄花梨木的拔步床,有面素娟屏风,雕花楹窗前放置着一张黑檀木小圆桌,桌上有只美人瓶,里头插着鲜艳的海棠花,梳妆台上放着一面折枝菱花铜镜,上面镶嵌着人物花鸟,大衣柜、博古架都不缺,整个房间的布置完全是按照千金贵女的香闺来布置的。

姜臻还是挺满意,这个小院子小巧精致,朱门一闭,便自成一个天地。

丫鬟们把菡萏院收拾完毕,就要离去。

姜臻在含珠儿耳边耳语了几句,含珠儿便从箱笼里掏出了一个袋子。

又从里面抓了一把碎银塞进了丫鬟们的手里,又将大半袋碎银塞进李嬷嬷的手中:“一路感谢嬷嬷的照拂。”

李嬷嬷垫了垫手中的钱袋子,笑的眼褶子能夹死蚊子:“这话可折煞老奴了,以后姑娘有何嘱咐,随时问老奴,只要老奴知道的,定不隐瞒。”

待李嬷嬷和粗使的丫鬟走后,含珠儿掺着姜臻在后院溜达。

小小的菡萏院,处处给人惊喜,院子后边更是开阔,居然是一片葱郁幽静的竹林。

青竹幽篁,叠翠葱郁,一面环水,一面是山头,端的是精致清雅。

远远望去,似乎还有依溪而建的竹屋一间。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姜臻边逛边感叹道。

待到天气和暖,在此处扎秋千,清风送爽,日月照水,真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含珠儿觑了觑远处:“小姐,咱别再往前走了,前方的竹林深处野草丛生,想必是府里荒废的地方,万一有野兽呢?”

姜臻点点头,“那就回吧。”

含珠儿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小姐,你不是说这高门最是嫌弃铜臭味吗?为何要给那李嬷嬷那么多银子,还被那么多人瞧见,这话传到顾家叔母耳朵里,可不就要责怪你了么?”

姜臻漫不经心道:“今日我未交出香料方子,她瞧着她有些不满,我这般打赏下人,她肯定看不惯我的做派,我留一个小错处给她,让她知道我好拿捏,也免得两人以后的矛盾激化。”

这种把戏,姜臻最是擅长。

含珠儿似懂非懂,“姑娘你为何不把方子交给顾家叔母呢?”

姜臻斜觑了她一眼:“我们各取所需,她还没帮我介绍亲事,我巴巴的把底牌掀个底朝天,我傻呀?日后我自会帮她调香,但方子我也不会交出来的。”

姜臻又戳了戳她的额头,“行了,给我烧水去,路上都没好好泡过澡了。”

后山院的山头上,山上郁郁葱葱,这里毕竟是园子最偏僻处,无人来此,长时间以来,这座山就跟荒废了似的。

哪知,就在姜臻和含珠儿说话的时候,山上的最高处有一棵樟树,树上斜斜躺着一男子。

树下还立着一侍卫装扮的男子,不是那北辰又是谁?

二人百步穿杨不在话下,目力耳力都极佳,姜臻和含珠儿的那番话都一字不漏地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北辰瞧了瞧自家主子一眼,心想,这新来的表小姐倒是个有心计的,只是不知主子会怎么想?

那斜躺着的男子听到那主仆二人的谈话后,不自觉直起了身。

他想到两个时辰前,她在街头对着自己两个堂弟巧笑倩兮的情景,那笑容,那仪态分明是经过训练般才会呈现出的美感……

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男子眉头轻皱,眼里浮现出了嘲讽色。

第8章打探消息

姜臻泡在浴桶里,水面上飘着朵朵花瓣,若有似无地挡住了水下曼妙的风光。

她的心绪如何都静不下来。

阿娘竟为了她做了如此深远的打算。

三年前,姜臻的娘亲陈氏临终前不仅请了姜家一族的长辈和娘家人来作证,还请了官府的文书为证,清点自己名下的银票铺子田地等,直言这是她留给女儿的所有资产,是她今后的依靠,任何人都不许挪用,若女儿遭逢不测,则这笔资产尽数捐给寺里充当香油钱,就当自己为女儿下辈子积攒阴德了。

陈氏当时已病入膏肓,说这些话时却目光湛湛,姜老爷在陈氏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陈氏的话里话外都明摆着不相信姜家的丁姨娘,生怕自己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这才说出这番话来。

陈氏出生于江南,祖上也是商户,生意涉猎很广,但其中以调香的生意最为红火。

她嫁给姜老爷时,姜老爷只是西南滇地的一个行将倒闭的商人,祖上一直做金器生意,传到姜老爷手上时,因他不善经营,加上金饰铺的样式老旧,客人越来越少。自打陈氏进门,她丝毫不吝啬,不藏私,带来的调香方子给了姜老爷,就连嫁妆也添进去了多半,姜家迅速在滇地开起了香铺子。

陈氏不仅擅调香,也颇有眼光,她仔细观察滇地贵女与贵妇们的喜好后,开始动手给姜老爷的金器店画金饰图样,工艺精巧无比,又用珍珠、翡翠等衬托,与市面上那些黄灿灿的充满了铜臭味的金饰大相径庭,然后用香铺子的盈利钱支起这金铺子,如此这般,姜家这才起死回生,金饰和调香生意日渐红火。

不过五六年的时间,金铺子就成了滇地小有名气的老字号,不仅聚集了一班手艺人,据说前几年宫里的贵妃还专程点名要姜家打造的金器做生辰礼。

娘亲尽心尽力,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在她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时候,姜老爷姜如海结识了丁氏,养作了外室。

那丁氏一双美目好似能说话,姿态楚楚,举手投足间尽是娇媚之态,哪里是端庄稳重的陈氏可比?

姜老爷一股脑就钻进了丁氏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娘亲自那后开始生病。

之后,丁姨娘怀孕后,姜老爷更是不顾发妻陈氏的阻挠,纳了丁氏进门。

丁氏一举得男,姜老爷欣喜若狂,想他和陈氏成婚多年,除了一女再无所出,背地里不知被多少人骂他绝户。

这下好了,丁氏更是得宠。而且在本朝,女子继承不了宗祧,更别说遗产了,哪怕姜臻是嫡女,这个家中的财产早晚都会落在丁氏和她那个儿子身上。

可是,这个家若没有陈氏的劳心劳力,何能有今日的金山银山?

因此,有这么个添堵的人在,陈氏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不多久,便病体缠身了。

丁氏扮猪吃老虎,将姜老爷唬得是团团转,就连家中的中匮都一点点挪到她的手中了。

陈氏伤心欲绝,没多久便撒手去了。

姜臻忽的将头沉入水中,几息后,又将头探出水面,玉白的面上水珠滚滚。

这个世上,唯一爱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走了。

临终前亦未雨绸缪,给自己安排了后路,若不是母亲的安排,恐怕她早已被那高太守的族弟纳进府里了吧。

看过了娘亲对爹爹逐渐心死的感情,姜臻对婚姻毫无憧憬,她替自己的母亲不值,也恨自己毫无自保的能力,除了高攀一门婚姻,她已别无他法。

“金钏儿,帮我梳洗吧。”泡了一会,姜臻对帘外喊道。

金钏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拌了桃花粉的澡豆面子和澡巾,开始伺候起姜臻来。

姜臻背靠着浴桶,闭着眼睛,语气随意:“含珠儿呢?”

“小姐,你还不知道她么?找那守门的婆子丫鬟聊天去了。”金钏儿笑道。

姜臻笑了笑,果真是个伶俐的丫头。

姜臻的这身皮肤当真是得天独厚,全身雪白,无一丝毛孔,犹如上好的雪白丝缎般柔滑,又如蒸好的乳酪般细嫩。

金钏儿给她擦洗的时候都不敢用半分力,她掬了一捧水浇在小姐的肩头,又细细地看小姐的脸蛋和身段,心里着实羡慕。

那一头青丝,垂在身后黑压压的,一手都拢不住,顺滑得要从指间溜走。

自己比小姐还大一岁,身段却远不如小姐。小姐看起来高挑羸弱,可脱了衣服,却也是很有料的。

那处虽不是很大,但也绝对不算小,且极富弹性,在水中连绵起伏,勾勒出了丰致的曲线,诱人之极。

湿润的乌发散在胸前,遮遮掩掩,引人遐思,最绝的是左胸上有一道朱砂色的胎记,仿若天成,形状则如同桃花瓣一般,怒绽于雪白的肌肤之间,欲与那粉色蕾尖斗艳。

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

而反观自己,胸前平平,就像两个摊平的荷包蛋一样,毫无女人的韵致可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长成小姐这样?

小姐今年十六岁了,正是待嫁的年龄,花朵一般,已是骨肉细匀,也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个男人。

金钏儿红着脸想。

沐浴完,姜臻坐在妆龛前由着金钏儿摆弄自己。

金钏儿将淡粉色的脂膏轻轻涂抹在姜臻的脚趾和脚掌上,涂抹完后,在灯光的映照下,十个脚趾饱满有光泽,个个珠圆玉润,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咬上一口。

帷帐掀开,含珠儿走了进来,脸上含着笑,“姑娘,这府里的情况我打听了一下。”

姜臻斜眼觑了她一眼,靠在铜镜旁的一榻上,“哦?说来听听。”

含珠儿说道:“国公府一共有三房,上午碰到的那两位公子分别是二房的嫡子顾珣和三房的嫡子顾珽,两位公子还没有婚配呢。”

说完,看了看小姐一眼,噗嗤笑了一声。

姜臻见状笑道:“死丫头,还不快说下去?”

“府上的顾二爷和顾三爷都是文官,顾大爷三年前战死在战场上,不过这国公府的爵位可不是兄终弟及,这爵位将来还是要落在大房的大公子头上…”

第9章敲打

“大公子?母亲就是那当朝的长公主吗?”金钏儿好奇地打断问道。

含珠儿忙不迭地点头,“大房有两位嫡出公子,除了大公子外,还有一位年仅七岁的小公子,都是长公主所生。听那守门的婆子说,顾家郎君个个样貌极好,因都没有婚配,又正值说亲的年龄,加上门第又好,上京的贵女们眼馋着呢。”

说完,又嘀咕一声:“那大公子还有玉郎的称号,是上京贵公子的第一号人物,那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够俊了,那大公子也不知得俊成什么样了。”

话说完,一张小脸上神色迷离,颇有向往之色。

来之前,姜臻就打听过了,这国公府是少数握有兵权的勋贵之一,顾家几代都为国征战沙场,也正因为此,顾家上面几代的男人,寿终正寝的极少,几乎都战死在沙场上。

毫不夸张的说,先帝在位的后期及文昭帝登基的这三十余年,大渝能有此太平盛世,靠的都是顾家男儿率领千万儿郎厮杀下来的成果。

到了镇国公,也就是顾家大爷顾仲亨这一代,因皇帝体恤感恩,加上天下已承平,便封了顾家的二爷和三爷为文官,两位爷算是弃武从文了。

二老爷顾仲民现外派做官,官员在任期是不能随意离任的,但可每过三四个月回家探亲,在家小住,以慰老人的念想。

加上大房的长公主深居简出,早已不理俗事,因此镇国公府上是二夫人黄氏掌着中馈。

三老爷顾仲禹官居工部员外郎,负责宫里头贡品采买等事宜,这可是个闲职,油水又多,因此三老爷整日里过的很悠哉,加上性情闲散,好逗鸟品茶、收藏古玩字画等。

只有顾仲亨依旧为朝廷征战四方,三年前因追击北方一穷凶极恶的匈奴首领,被设计涉入敌军的埋伏,壮烈牺牲。

长公主伤心欲绝之下,坚决不再让顾珩走自己丈夫的路,向皇帝为自己的儿子请封了个京官。

姜臻性子冷,觉悟低,这家国天下与她没一分钱的关系,战争离她也远的很,但是这样精忠报国的将门世家,说一点不佩服,也是假的。

“姑娘,我看今日那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偷瞄您,我就说,凭小姐您这样的容貌,哪怕是在美女横着走的上京…”含珠儿心直口快。

“红口白牙的别胡说,没得辱没了姑娘的名声,你以为这是在滇地?这可是上京,得步步小心,你这话传出去了,还不知别人如何埋汰姑娘呢。”金钏儿到底更成熟些,对含珠儿斥道。

含珠儿赶忙捂住嘴,讪讪地笑了。

姜臻知道这两个丫头的脾性,其实都是为自己好,既然金钏儿点了含珠儿,她也就不再说什么。

“对了,姑娘,我听说几日后国公府的老夫人就要回来,老夫人身体还算康健,就是睡眠不太好。”含珠儿望着小姐说道。

外人听这话定会觉得没头没脑,姜臻听闻却嘴角含笑,伸出了一根葱葱玉指,对着含珠儿的脑门一点:“就你最鬼精。”

这就是她喜欢这两个丫鬟的原因,一个稳重,一个机灵。

想干什么事,不肖她说,丫鬟们自己就能琢磨,就比如打探这事情吧,含珠儿最是在行,三言两语无形之中就把她想知道的事情打探的八九不离十。

原来,姜臻正头疼初次见老夫人送什么礼呢,她钱财不缺,送得重了,怕被人说成是暴发户,送的轻了,又怕送不到老夫人的心坎上去。

这寻夫家的事,若老夫人能舍脸关照下她,她也就不必汲汲营营了。

就算老夫人不管,但她既然要依靠国公府,那这国公府的老太君依然得讨好,毕竟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还不知道要住多久呢。

虽然她希望是越快越好。

第二日,顾章华自然从身边嬷嬷口中得知姜臻手阔打赏下人的事,她眉头几皱,出手如此阔绰,让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假以时日,在这个院里还不得翻天去?

又想起昨日想叫她交出香料方子,她却含糊遮掩不提的事,心头怒意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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