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给他,但是其他人可能会给,他说他是你丈夫。」
我一下子就急了,「这可是误会,这得澄清!我们是前任!前任夫妻!」
「我都不知道他来找我是关心我还是觊觎我分他的那点财产。」
小周护士立刻警惕起来,防备地看着我身后,「你干什么!」
我一转头差点被吓出心肌梗塞,「你干什么啊一直跟着我!」
司年阴沉着脸说:「不是为了钱。」
我长叹一声望向天花板,「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什么呢?」
我只能拉着他回病房,盘腿坐在床上跟他讲话。
7
「算你赢,行了吧?」
「到底需要我做什么?给你多少钱?你需要多少钱?」
司年沉默着将我的手放进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了输液管,对着我笑,「睡一会吧?」
「你别这样」,我对着他摆手,「这样吧,你直接把转让合同写好我签字,然后你滚蛋,行吗?」
司年咬着牙瞪我,「林水婳,你这张嘴早晚把我气死。」
我冷哼一声,「不好意思,那可能是要死在您前面了。」
天上下刀子,司年流眼泪。
「我还没死呢你这么快就猫哭耗子假慈悲上了?」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更堵了。
「小婳,我后悔了,你别吓我好不好?」司年通红着眼睛伸出手来勾我的手指。
这么多年,他还是知道怎么哄我我最心软。
上学的时候但凡他惹我生气,只要坐在我面前低着头勾我的手指放缓了声音说:「小婳小婳,小婳小婳别生气嘛,小婳最好了,我最喜欢小婳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滚蛋!」我气得狠了猛地起身踹了他一脚。
我最厌烦他装作 18 岁的样子来讨我欢心,每每在我原谅他之后就带着那双 18 岁时的眼睛做伤害我的事。
我更厌烦自己,总是心软。
司年像是伤透心了似的站起来,「我就在门外,你要是……想我,就叫我好不好?」
「滚!」多一秒钟,我都能流下眼泪。
怎么不想他呢?但是再想,也见不到 18 岁的司年了。
28 岁的司年,我想也不敢想。
小周护士要回家过年了,她贴心的叮嘱我:「好好吃药,好好输液!不准拔针,不准乱跑。」
我乖乖跟着她背诵,「好好吃药,好好输液!不会拔针,不会乱跑。」
小周护士很满意,我趴在台子上问她:「能多开点止痛药嘛,晚上好痛好痛呢。」
小周护士摇头,凑近了说:「你要不就让那人进去,让他陪陪你,也是过年嘛。」
我努努嘴说不,就是因为他在门口,想想就难受。
心里痛,身上就更痛。
年三十这一天,司年不在我的病房外守着了,我也不在乎,自己溜达了一圈就跑回房间看电视机去了。
外面的鞭炮声「噼啪」作响,我站在窗户边上蹭了个喜气。
「梆梆。」
「小婳,新年快乐。」司年眨着眼看我,嘴角带着笑意手中捧着蛋糕,夜色里只有蛋糕上的烛火闪耀在他的眼里。
「小婳,许个愿吧。」他兴冲冲地将蛋糕往我面前推。
我手扶着门没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司年,你真没意思。」
我「呼」地吹灭了那根蜡烛说:「两年前的大年夜,我说一个人过年孤单想让你陪陪我,你回来了,然后晚上 11 点的时候你说要走,说有什么大项目,2024德国欧洲杯官网的合作伙伴的老总不过新年!你得去加班。」
「什么加班?我都听到了,乔心说她好害怕,她想让你陪陪她。」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门框上说:「你走的那天夜里,我一个人过年,觉得那年冬天太冷了,新年也没什么意思,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期待新年了。」
你忘了,我没忘,我早就不再期待新年了。
我也……不再有新年了。
司年的手在抖,像是想要找什么借口来掩盖,我懒得听。
「我知道,她不是那时候怀孕了吗,你去陪陪她应该的,我最后悔的就是那时候没看明白,还想着你能回心转意,要是那时候幡然醒悟,没准现在就能许新年愿望了。」
「我想活到一百岁,你能替我实现吗?」
我反手关上了门,不知道门有没有砸在他脸上,砸毁了容才好。
8
童念来看我,小心的指着门外问:「在外面的……是司年吗?」
我义正言辞的纠正她,「不是,那是烦人精。」
童念无奈地笑,「真的要剪吗?」
「剪吧,小周护士太忙了,别占用她时间,你替我吧,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童念沉默的动手,替我告别了我的一头秀发。
我看着镜子想,真是个病人了,晚期病人。
我开始不太能四处溜达了,因为身上痛。
我拜托小周护士为我找了个护工,我说:「要手脚麻利的,干活爽快的,我有钱呢。」
小周护士说话算话,第二天就给我找了个护工来,没等进门就被司年拦下了。
「我来照顾你。」他动作很轻,语气却很是强硬。
我痛的不想讲话,还是挤出个字来说:「滚!」
「我听太多遍了,免疫了呢。」
我心里更堵,怎么忘了,司年就是我天生的冤家,总是跟我对着干。
等到稍微缓了缓,我就摔了所有的东西让他滚。
他半蹲在我面前说:「小婳,我们回 c 市治疗好不好?」
我歪着脑袋问他:「司年,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晚期,我的治疗都是拖延生命,我不想治!」
而且,我也不想回 c 市,那里有那么多我厌恶的记忆。
「张口就是五万块钱,秦同学还真是阔了,口气都不一般。」
秦父听见秦冉说这个手机是太姑奶奶的,冷哼了声:「手机给我。」
整个人走了过来,大手就想要将手机从我的手里抢过去,我学过格斗,他要硬抢不一定抢得过我。
但。
这不是婚礼吗?
要礼貌。
我任由手机被秦父拿走,他还不满足:「快说,老太太在哪儿,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和一个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即将过四级)提报警,讲法律?
我瞥了眼秦冉,淡淡道:「秦同学,抢夺他人财物你知道触犯了哪条法律吗?」
秦父一点儿也没有被唬住,尤其是看见我的穿着和桌上放置着打包的塑料袋,冷笑:「在我们面前谈法律,你知道我女儿他老公家是谁吗?」
「我刚才听你也姓越?呵,好姓也会出孬货,也不知道你爹妈怎么生出个你,今天就让我替你爹妈好好教训教训你。」
…………
「你也配提我爸妈?」如果说原本觉得这一切还挺有趣的,那么现在只剩下了厌恶。
秦父嗤笑道:「有什么不配,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秦父看着心情不畅,也不打算再多说,就要过来拉住我让我说清楚,被我反手一挡,借了个力反倒摔倒在地上。
「臭丫头,还敢和老子动手。」秦父骂骂咧咧起身。
赵蔷她们估摸着等得不耐烦,走了过来,见到秦父想动手,直接闹了起来:「谁敢打我们涵涵。」
动静越来越大,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就在秦父靠近我的时刻,一声姑奶奶蓦地响彻宴会厅。
越太太从台前一路小跑而来,瘪着嘴:「姑奶奶,你来了怎么不直接过来找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这声音震得人头晕脑涨的,我堵住半边耳朵,无奈道:「春英,你的嗓门还真的一点儿都没变。」
秦冉满眼的不敢置信。
「涵涵,你就是越家的太姑奶奶!靠!」赵蔷没忍住吼了出来,这一下更多人站起身。
秦父直接蒙了,跌倒在地,双腿颤颤:「太、太、太姑奶奶。」
我对着春英眨了眨眼,然后问秦冉:「曾孙媳妇,刚才你问谁邀请的我,现在知道了吗?」
秦冉嘴唇抿着,苍白无措:「太姑奶奶,我……」
我抬手止住,然后走向台前,春英慢了半步跟在我身后。
一路上越家人或是惊讶或是善意喊着太姑奶奶、姑奶奶、姑姥姥。
实话说,我不太喜欢这样,硬是把人叫老了。
我可还是风华正茂大学生。
我走到台上最中间的位置,有人已经提前搬了凳子,我坐在凳子上,温声道:「来,曾孙媳妇,让我好好看看你。」
5
秦冉再不愿意仍旧走到了我面前。
春英大概了解了刚才发生的事,愠怒道:「秦冉,你还没进我们越家的门,现在就敢对长辈不敬,将来指不定要翻出什么浪来。这婚现在看来……」
越天化站在秦冉身边,踌躇了会儿:「太姑奶奶,秦冉是我认定了的老婆,她刚才的确有错,可要不是您不提前表明身份,她肯定不会那样子对您。」
一旁的春英翻了个白眼,直接对着亲儿子的脸扇了一巴掌:「秦冉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不能动她,你身上流的是我们越家的血,你竟然还敢对太姑奶奶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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